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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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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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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抬眸看去，却见一个清秀的和尚自另一个摊位走来，手中拿着油纸包，里面装着几个素菜团子，正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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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初道友。”姜灯记性不错，便是率先起身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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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初也还记得姜灯，便是念了声佛号，道：“姜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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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小和尚喊了声，声音有些委屈，他年纪不大，最多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此番见有人来撑腰了，连忙把刚刚的事原原本本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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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笙在一旁听得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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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个人了，何必和一个小孩子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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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赞同地看了姜灯一眼，可后者若无其事的样子，只道：“这位子没人坐之前就是无主之物，既然这样，那么我先坐下了，就该是我的，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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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委委屈屈道：“是我先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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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却道：“难道你看见什么，什么就是你的？那你若是先看到了一个女子，难道这个女子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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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和尚被噎得说不出话，脸却是红的厉害，像是气愤，又像是羞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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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初忍不住弯了下唇，却是认同了姜灯的话，转而对小和尚说：“归一，世间万物皆讲求缘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莫要强求，亦莫要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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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不情不愿地应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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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初摸了摸他的头，把手上的素菜团子递过去，温声道：“你先吃点素菜团子吧，明日再来点心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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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对姜灯微微颔首，道：“抱歉，打扰道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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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摆摆手，道：“归初道友客气了，不过我并没有开玩笑，小道友可以和我们同桌的，毕竟一张桌子四四方方，至少能坐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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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归一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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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初笑容温和，轻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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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归一走了，小和尚依旧气鼓鼓的，趁着归初不注意时，回头狠狠瞪了姜灯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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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毫不在意，招呼伙计过来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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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们本该一早过来招呼，但见姜灯和小和尚剑拔弩张的，就不敢过去了，毕竟两人都是干那行的，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指不定被整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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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不敢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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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姜灯招呼了，伙计便急忙跑过去，倒上茶水，递上菜单，一面擦桌子，一面问道：“两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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