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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眼尖，在她眼中看到了一团黑烟，是竹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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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还没想明白竹尧是如何挣脱禁锢的，冰冷刺骨的掌风就已经落到了她背上，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拍碎了，姜灯撞到了马车上，喉中涌上一股腥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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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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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咳出一口血，扶着马车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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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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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姜灯摆摆手，只是看向竹尧，那团青冥色的烟雾飘到了竹尧身边，不出意外就是它放了竹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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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尧神色恭敬，低头喊了一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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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很单薄，有点像是清晨弥漫在河面的水雾，它并没有凝成人性，只是轻轻一晃，随后清润似水的嗓音传来：“你不是我的对手，走吧，我只要你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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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没有回头看苏望笙，只是紧盯着那团烟雾，沉声道：“就算阴命人大补，但以阁下的实力，应该不用再吃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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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嗓音响起：“我不吃人，也不会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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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可不信这个话，她冷笑道：“是吗？可你手下的那个竹妖一直嚷着要吃阿笙啊？怎么，他是阳奉阴违，你一点儿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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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没有实体，但姜灯还是觉得似乎有双眼睛冷冷地看了竹尧一眼，随后他就跪下了，整只妖瑟瑟发抖，比边上被风吹着的竹子还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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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饶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吓唬吓唬她，我没想吃的，我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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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没有动他，而姜灯想象中内讧的场景更没有出现，它只是淡声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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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尧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望了望那烟雾，似乎要说什么，可最终只是点头应“是”，随后化为一阵黑烟，朝着远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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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睨了竹尧一眼，挑眉道：“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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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轻声回答道；“为何要生气？世间生灵不大多如此？虚伪、阴险、庸俗、自私，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为此而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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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听明白了，烟雾压根就不信任竹尧，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它不得不寻他做帮手。但无论如何，姜灯今日都不会让它带走苏望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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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不想多言了，淡声问道：“让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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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姜灯回答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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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一声叹息响起，随即那团青冥色的烟雾飞掠到眼前，姜灯持剑一挡，可烟雾化为两半，越过它，直攻她身后的马车。姜灯眉头一压，飞身而起，持剑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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