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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能松开我了吧？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坐到我旁边，我给你讲讲我捉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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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笙脸色发烫，松开手，坐到了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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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沉吟了下，道：“我给你讲个几年前遇见的男鬼吧，他生前一直是孤身一人，死后耿耿于怀，不愿意去地府。但是他只好男色，不欺负女子。他待的那个小镇不少男子都说洗澡时胸前凉飕飕的，因为那家伙在摸他们的胸膛。我去捉他的时候，他正趴在一个男人窗户前，偷看他洗澡，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就会飘进去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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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笙因她的用词忍俊不禁：“那之后呢？你捉到他后会罚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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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怎么说呢？”姜灯挠了挠脸，“他也没做什么太坏的事，只是摸了摸旁人的身子，而且他挑的人大多是些欺骗女人的负心汉，被他碰过后，因为阴气重，他们大多都不举了，从某种程度上说，还是为民除害。所以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强行送他去轮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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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笙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道一句：“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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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哈哈大笑：“我可不稀罕功德，死后下地狱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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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笙怔怔地看着，低喃道：“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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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笑笑不语，一阵风吹来，她的墨发随着发带翻飞，不经意间擦过苏望笙的脸，带来一阵微微的痒意。与之同来的，还有一缕淡淡的花香，似乎是雨后的莲花，清新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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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笙垂下眼帘，不动声色地摩挲了一下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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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忽而道：“阿笙，你知道客栈里的妖怪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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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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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莞尔一笑：“我也是离开前才想明白的，客栈里有只竹妖，而且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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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笙愕然：“可是归初大师的莲花灯显示他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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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我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直到先前，我才想通。因为从踏进那间客栈开始，我们就陷入了幻境，那么自然，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境主人设计好的。还记得门口的两笼竹子吗？那就是幻境的阵眼所在，”她无奈地叹口气，“我也是离开的时候才发现的，那两笼竹子长得一模一样，显然一个是真，另一个是它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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