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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道:“夜深了,我们快睡吧,明早收拾东西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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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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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重,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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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惊雷突然划过,江瓷若突然惊醒,她起身看了看,屋内没有点灯,漆黑一片,只能隐隐约约瞧出些许轮廓,被吹开的窗户在暮色中摇摆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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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个哈欠,摸黑下床去关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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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闹鬼了呢。”她嘀咕几句,再次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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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漆黑的影子贴着墙根,一动不动,直到床上的人陷入梦乡,才晃晃悠悠地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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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丫头的资质也太好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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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们在心底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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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都安排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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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赤红的光闪过,紧接着响起了书页翻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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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人罪孽深重,三日后苏家失火,死伤大半,财物尽数烧毁。死者按规矩入地狱,生者会有牢狱之灾,半年后苏常出狱,沦为乞丐,乞讨三年,而后冬日冻死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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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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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散去了,似有一道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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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有养育了她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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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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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姜灯就起身了,为了不惹人怀疑,她先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收拾好东西,最后找管家要了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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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为了使她们相信自己已经办到了,昨夜还招了几个小鬼扮作杜落英,去苏老爷和管家梦中告知自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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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想挽留姜灯吃一顿饭,姜灯以事务繁忙为由推脱,拿到钱后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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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笙已经收拾了东西,悄悄从后门出去了,如今在一条巷子里等她。姜灯买了辆马车,与她会合,载着她朝清源赶去。原本要走水路的,可苏望笙晕船,没办法,只能走陆路了,好在也耽搁不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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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赶着马车,时不时喝一口酒,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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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出一段路,确保不会遇见熟人后,苏望笙也从车厢里钻了出来,正好瞧见姜灯在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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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灯,你仔细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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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喝完最后一口,把酒葫芦挂在腰间,然后摇了摇头,笑道:“你们曲幽的酒都没味道,嘴醉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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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笙来了性质,便问:“那你们清源的酒有什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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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想了想,道:“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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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笙面露茫然,姜灯笑道:“清源多河,荷花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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