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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却只是笑了一下,并不解释,而是道:“去下一个的住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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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笙见她不解释,也不好细问,带着她朝第二个死掉的姨娘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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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走边道:“第二个是五姨娘,她是九姨娘死后的第十四天淹死在院中的池子里的,官府没敢来人,父亲按着大师的吩咐,将她放在了棺材里,日日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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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姨娘的住处离四姨娘不远,很快便到了,她院子里没种竹子,倒是挖了个池子,养了几朵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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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笙解释道:“五姨娘是清源人,喜欢荷花,一来便把竹子砍了,挖了池子,种上了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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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院中的池子,垂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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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没管她,只是俯身摸了摸荷花,触感冰凉,而后又进屋看了眼棺材,香炉里未燃尽的香和先前那个一样,是两长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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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有所思道:“去看下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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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笙颔首,领着她走向最后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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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死的是四姨娘,她是雨夜跑出去死掉的,听说那时惊动了下人,他们看见四姨娘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拦也拦不住,最后她就那么跪在地上死了。她死的时间短,还尚未装进棺材,只是用白布盖了放在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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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娘的门前倒是干干净净,没贴什么黄符,只是上了把锁,苏望笙让下人来开了锁。然而刚推开门,一个人影便撞开她,冲进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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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笙定了定神,朝院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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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率先开口发问:“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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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跪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她衣衫不整,神经兮兮地念叨着什么,边说边朝院子中那丛竹子磕头,两个侍女连忙进来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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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笙静静地看着,语气平淡道:“那是七姨娘,住在四姨娘隔壁,四姨娘死的那晚,她也看见了,也不知是不是做了亏心事,之后就疯疯癫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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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们废了好大劲才将那妇人拉起来,她们拉着她往隔壁走,路过姜灯时,她听见那妇人念着“不怪我”、“是她们”、“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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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笙冷声吩咐道:“将七姨娘看紧了,切莫让她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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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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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们应了声,要拉着她进隔壁,可那妇人死死扒着门框,就是不进去,嘴里还“啊啊啊”地大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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