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我飞得不算高,但从半空毫无准备地坠落还是让我摔得很狼狈。
此时我耳边响起了数道刺耳的笑声来。
“十年了御剑都御不稳,我本家的旁支废物都没这么蠢。”
我低着头,不想看他们,也不想让他们看我。
那刚开始带了包肘子给我的剑修蹲下来捡起了我的帷幔,然后蹲下来看我:“给你脸你还不要了,耍起威风来了。”
“听说只有凡人家的闺秀才成天怕被人看了脸去,敢问师妹未进剑宗前是哪家的闺秀啊?”
整个剑宗都知道,我是师父从凡间一个被邪祟屠了村的村落里带出来的村姑,他这番话毫无疑问就是在羞辱我。
我的手死死地攥成了拳。
那人伸手掐住了我的脸,强迫我把头抬了起来。
周围的讥笑声停了。
我咬着牙狠狠地把脸别开,他也像摸到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松了手,眼神有些躲闪。
我对着这张脸,狠狠地一拳砸了下去。
“愣着干嘛!把人拉开啊!!”
我的拳头打在他身上伤不了他,于是我直接趴在他身上用嘴咬,对着最脆弱的脖颈处狠狠地咬,咬得一嘴血。
“啊啊啊啊啊,你是狗啊啊啊啊啊?!”
——
那混蛋揪着我的领子想要将我从他身上扒拉下来,我死死地咬着他不松口,最后没有办法,他伸手点了我的穴,用手捏住我的两颊,强迫我松嘴。
——
他没过几月就会将我传唤过去,然后便是检查我的灵骨,在我身上画符,那符文过于深奥,我看不懂,疑心是什么压制太岁的上古铭文。
然后我便看到了一个面白如纸,唇色乌青,周身灵气虚浮的赵彧,他坐在石床上闭眼打着坐,整个洞府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草味。
“师尊。”我对坐在一旁,拿着本古籍钻研的郑崇礼道。
我顿了顿,私心里不太想离他太近,怕自己控制不住恶心地吐出来,只是低头恭敬道:“弟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