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演武堂的时候,剑宗弟子的晨练已经快要结束了,大师兄站在最前面,他长身玉立,手中握着的剑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哪怕隔了几百米远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精纯的内力。
我移开了目光,不想去看他,只觉得心里有些泛酸,然后我的目光就落在了不远处的五师兄身上。
在师父的所有亲传弟子里,只有我不行。
大师兄注意到了我,停下了动作。
我是宗门唯一的女弟子,几乎宗门上下的人都知道我,可哪怕是这样特殊的身份都没有人记得我的名字,提起我的时候都是:“大师兄很照顾的那个。”
“哦,她呀,天天跟在大师兄身后的那个。”
只有五师兄提起我的时候不会带大师兄,所以渐渐地,我耳朵里属于五师兄的声音越来越多。
所以我经常做梦,梦到自己对着镜子,把自己耳朵给拆了下来。
我抿着唇觉得有些丢人,不想回答。
然后我就感觉那些汇集在我身上的目光变少了。
“不要。”我出声制止了。
“那让仙鹤去叫你可好?”大师兄叹了口气,像是有些无奈。
“青云第七式弄懂了没有?舞给师兄看一遍。”
我被大师兄单独留下来,把晨练缺席的时间全都补齐了之后才被允许离开。
到了后面我根本就听不清大师兄他在说些什么,满脑子都是大师兄身上那股精纯的内力。
我狠狠地揉了一下自己的脸。
很快米糕就被我吃完了,但这点零嘴根本不够我果腹,我觉得更饿了。
他看了一眼我手上拿着的米糕,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十年了都没辟谷。”
好饿……
还是好饿……
我觉得他有病,不是很想理他,于是御着剑想要从上头飞走。
我偏过头,看到了三师兄捏着法诀的右手,终于有些忍无可忍道:“我现在很饿。”
我于是冷着脸挥剑直接朝他劈了过去。
我的剑被他打落在了地上,他用一只手吧我两只手按住别在了身后:“我找你有些事情,你一言不合动手干什么?也不看看你,打不打得过我。”
现在当着我的面说,当我没脾气吗?
我差点没气笑。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吐出了两个字:“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