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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十七章

直到殿内站着的人越来越少，她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太虚真人。

太虚真人面露悲哀之色，像是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对高高在上的帝王说道：“施主，即便贫道告诉你了，你又能怎样呢？她不属于方圆内，你我皆是无可奈何。”

高座上的人闻言抬起头，才正眼看着他：“我只信事在人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要将这整个天下都打尽，无论是哪里我都要找到她，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男人眼神虚无缥缈，眼下乌黑一片，胡子青碴冒出，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宋婉昭这才看清楚，原来一直坐在上面的人是宋时晏，他们口中指的“她”是谁，一切都不言而喻。

太虚真人看着面前的男人仍旧执迷不悟，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起自打那名女施主离开后，年轻的帝王找人将尸体完好无损地保持着，甚至还与那具尸体同床共枕，日日夜夜抱着。

直至有一天，帝王找到了自己所在的道观，逼问自己女施主的下落，其实他早已洞悉女施主不是原来的女施主。

帝王逼问无果，知晓出家人见不得杀戮，便厉声对自己说：“你们出家人最会惺惺作态，自诩慈悲为怀，既如此，道长为何不肯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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