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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过去的。再浓烈的爱与恨，再彻骨的悲与喜，都会过去的，你要允许它经过你，而后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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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东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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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日娜凝望着流水，放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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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郁结的情绪似乎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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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日娜感受到，自己正在被山川环绕，被草原拥抱，被流水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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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草原上，任凭万物从自己身上流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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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多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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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细碎的伤口，麻麻的，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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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伤口被看见时，它就会开始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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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刀，要么向外，要么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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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一往无前，亦有人鲜血淋漓地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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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说鲜血淋漓不算是一种鲜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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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日娜闭上眼，静静听着耳边的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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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甘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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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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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查到了什么？”云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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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潜和林深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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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知道云霁什么时候和絮风阁的人扯上了关系，但显然，她们中的任何人在任何时候再多一层身份，她们都能泰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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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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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风阁的人态度竟出奇地恭敬：“其他倒是没有什么，不过甘州最近来了个神棍，四处散播‘天道已死，乱世将至’的谣言，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信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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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已死，乱世将至……”云霁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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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有人信？”关萧觉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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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查到了什么？”林深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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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棍貌似每隔七日布道一次，只不过行踪不定，还颇有些古怪。”那人有些犹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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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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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截获了她们的行动时间和地址，只不过……这消息，就像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一样。”说到这，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补充道：“简直就像个鸿门宴，但按理说，我们絮风阁的人办事，不应该被发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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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获的内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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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城南谷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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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进来都会戴一顶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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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烛火，昏沉的谷坊，一顶顶鬼脸面具以一种有规律的步伐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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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云霁一群人就被信众给包围了——好熟悉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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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身影从信众中走出，似神非鬼，只听他幽幽道：“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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