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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想要我。我把她们都剁了。”他轻飘飘道，语气如捏死了两只蚂蚁般轻松，可手却在忍不住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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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抖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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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癫狂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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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抱我。”是乌日娜从未听过的、命令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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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扔下手中的长鞭，很轻很轻地搂住他，仿佛像是环住了一束光，生怕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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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仁餍足地靠在乌日娜肩膀上，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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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先不要声张……让我想想，别急，我想想……”乌日娜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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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鹤辉熊二部本就是青州的大部落，还和差点一统青州的陶如格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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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陶如格棋差一招，鹤熊二部向热奇苏迪雅俯首称臣，自降为热奇部下的氏族，成为了热奇苏迪雅一统青州的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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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寻鹤辉熊换了新的族长，正值壮年，本就在青南草原虎视眈眈，寻机而动，此时若是出来这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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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鹤辉熊本族距此地也有三四日的路程，把随从都控制住，保守起见最好都派信得过的去处理掉，一定要做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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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消息压下去……待我去和母亲细细商议，此事定还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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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外一阵匆匆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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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侍从掀帘子想要进来，“王主！王上请您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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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有什么事在账外说！”乌日娜暴躁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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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头也不敢抬地跪在账外：“禀王主！寻鹤辉熊起兵作乱，连并四镇。说是她们的少主身死热奇，要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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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了眼睛，几乎在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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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抓住牧仁的肩膀，她质问道：“消息为什么会穿得这么快！不，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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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仁歪歪头，眼中是澄澈的流动的悲伤：“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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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日娜起身抓起鞭子，转头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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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来时你最好已经想好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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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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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仁坐在地上，没有动，无悲亦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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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抛开那颗头，嘻嘻一笑，爬到一旁的软塌边，抱起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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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声清脆若玉珠落地，轻快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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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成为青州草原当之无愧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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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日娜从床上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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