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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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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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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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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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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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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拖家带口，这次改坐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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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游潜在外面赶马，其他人做在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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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怜靠在软榻上吃李子，林深在给她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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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姐姐，你们啥时候才能教俺学你们的神仙法术，有时候，俺真担心那老匹夫活不了多久了。”语罢佘怜狠狠咬了口李子，发出嘎嘣一声，她真的很爱吃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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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莎在串珠子玩，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要安慰她：“莫担心，实在不得行我切帮你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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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俺一定要亲手杀他。”又是一颗李子，昆州特有的春华李，果酸但香味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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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亲手杀了他吗？”林深突然很认真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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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怜也坐起来，很认真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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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都是会死的。”林深看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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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俺送他去死。”佘怜也回视着林深，眼睛像小兽，澄澈且充满干净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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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杀了他之后要干嘛呢？”林深捏捏她的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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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怜思考了很久，很认真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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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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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前走，马蹄嘀嗒嘀嗒，很有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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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州和青州虽然挨着的，但中间隔着数重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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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云山雾罩，一条大江横穿其中，似是硬生生劈开了这座山，白浪滔天，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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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冲直撞杀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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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什么大罗金仙，修道之人也是凡人。这些天你把各种兵器都摸了一遍了，有什么想法吗？”林深继续问，给佘怜倒上一碗奶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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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想杀了那老东西。每摸到一件兵器，俺就在想他的不同的死法。”索莎在玩她的辫子，听道这话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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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又给索莎倒上一碗，贴心地撒了她最爱的桂花，索莎笑得眼睛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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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她继续问：“可是天天想这些，你开心吗？或者说，你想象一下有一天，你真的杀了他了，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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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怜思考了片刻，坦诚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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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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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不详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1】”马车外悠悠传来游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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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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