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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掌，他飞身跃起，向关萧后背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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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余氏的绝学幽冥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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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萧感到背后突然有个人扑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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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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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萧有些困惑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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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去，是方才那位嬢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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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无数的血，止不住地从她口中涌出，她抬手，想要握住关萧：“好孩子，俺没活路啦，你替俺照顾好俺闺女，就当俺求你，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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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萧颤抖地抬手替她擦去血迹，擦了又擦，袖子沾满了血，却根本擦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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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哭又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不停地点头，“好嬢嬢，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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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目光呆滞，手抓着胸口，似是痛极，闻言，她转头看向关萧，有些愣愣道：“俺？俺大名叫佘翠花。”语毕，她手重重垂下，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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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翠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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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了一个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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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萧将佘翠花抱起，她很轻，身上全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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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萧将她轻靠在远处的石椅上，捡起自己的长刀，指向那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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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贼！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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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都默默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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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挥刀。关萧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悲悯之情自心底散发，悉数落于刀峰，似雷霆万钧又似春风化雨，似要毁灭一切又似要渡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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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关萧的刀越挥越快，可又似乎慢到极点，每一式都带着“生之死之，灭之度之”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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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频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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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再也无力承受阴阳相荡的自然之力，喷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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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雨施，品物流行。关萧睁眼，“灭渡”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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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萧冷眼看着地上的老人，抬手想要斩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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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一双很小的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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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佘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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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他，余氏就再也不会放过你了。”女孩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似乎刚大哭过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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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过他，余氏也不会放过我。”关萧盯着地上的人淡漠道，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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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女孩皱皱眉，脸颊上的血与泪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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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瞥向关萧，“你咋听不懂呢。俺的意思是，俺的仇，俺自己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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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老匹夫再多苟活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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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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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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