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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本来想去昆仑给你找把合适的剑的,现在看,它或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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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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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的雷也就罢了,天道之雷击打之物,至坚至阳,安得长久?若是以神血润之,阴阳合德,刚柔有体,或可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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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也太短了,我再怎么样也是个剑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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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是一种生发的力量。更何况,它始终是大椿树的一部分,作为女娲创世后的第一件造物,大椿本就具备生发创造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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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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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熹掌心相对握住云霁的手,匕首在二人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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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木,你可以感受到它的。”云霁虚阖着眼,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周身涌动,“不要抗拒,去感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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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若存,它亦是道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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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感受到了,幽明之间,自有一种生发的力量,曲成万物而不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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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它无所在,亦无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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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发生在无体之体,无为之为。匕首变了,它似乎是向前生长了,又似乎只是恢复了原状,云霁感受到了一种难以用语言企及的东西,神无方而易无体,她感受到了道的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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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木匕首,或者说,木剑,云霁轻巧地挽出一个剑花,一切都刚刚好—长度,重量,甚至是剑锋划过耳畔的弧度与摩擦声,一切都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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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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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潜轻轻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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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呼一吸之间,已过去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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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运行,寒来暑往,皆在呼吸之间,方寸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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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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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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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铃叮当作息,林深闻声猛然一震,她用尽全力,小指尖微微动了一下,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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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不远处的那双脚,洁白,光滑,不染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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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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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放我走?”林深已经几天没喝水了,声音沙哑,仿佛用锈刀划过粗糙的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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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只是疑惑:“你……不喜欢它们吗?你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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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喜欢一堆虫子—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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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用尽全力呐喊道,而后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仿佛要把心肺全给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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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颤巍巍吐出一口血,随后一堆色彩各异的生物立刻围了上去。是的,她的身边,是各色奇异的虫类,叫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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