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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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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说，被神母点化是因，那么历经红尘世事便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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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因果，在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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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人畏因，凡人畏果。这是阿姆给我们上的最后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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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也闭关了。因为她要去面对她自己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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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有自己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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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道。无情却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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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者寄也，死者归也，阿姆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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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阿姆应该找到了归家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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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呢，我找不到，只能将自己寄放在这处天地间，坦然地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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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匆匆地走上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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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遗漏了命运幽谧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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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遇见了一个疯子，然后遇见了一群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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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逆旅，我时常提醒自己，不要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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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尽快归去，阿姆能找到，我也一定能找到。既然回不去山里，那就在幽暗的虚空重逢吧，我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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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我还是被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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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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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她们太疯了，我竟然也想成为其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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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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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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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和她们一起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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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事污浊不堪，我光着脚，也想在这泥泞中走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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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畏惧，姑射山泉终会涤净一切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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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归姑射山母的怀抱前，我只想像个孩童般，痛快地玩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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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漫溢如潮水。安身不易，安心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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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许是母神垂怜，让我得一不系小舟，寄拖吾身，安放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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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渴望归家，我只想玩得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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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相就着相吧，我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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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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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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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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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潜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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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起雅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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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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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土地还会有新的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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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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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者会成为新神，这是不变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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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路，新的道，是出路，是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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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天道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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