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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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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望着自己手中的这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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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有时会以一种残忍的方式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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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眼前这位女子是人们口中严肃的不苟言笑的江院长。她似乎终于再次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望着云霁，又似乎想要从中找到某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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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都这么大了。我…我去九池山找过你的，可是那是你们的护山大阵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我找了几次根本就找不到九池山，我以为你已经……”江初的声音有些颤，几乎可以想像她这些年有多内疚，这么多年压在她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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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想，那应该是阿姊的手笔，不愿多讲，云霁依旧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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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江…江姨。”对云霁来说很陌生的称呼，江初却显得格外激动，连忙拭去眼泪忐忑我地看着云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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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姨，没事了，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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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轻轻回抱着江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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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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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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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江初离开，云霁都还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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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说她命人在衔青书院旁安置了一套房产，过几天就可以搬进去。还给她物色了几名导师，如果文试没把握就先上几节课。还给了云霁一本手札，说是许多年前就给云絮准备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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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推辞了房产，拒绝了导师，独独留下了这本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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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池山的门人修行，并无定式定法，只有一本《南华经》，门人感悟天地，于五行中选一行来修炼，有些人甚至不用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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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的手札，云霁倒是第一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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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札名曰《清风手札》，开篇便题有诗曰：“闲居清风亭，左右清风来。当暑阴广店，太阳为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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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挑灯继续往后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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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以道为宗，得道则自有境，有境则有意，有意则有法，有法则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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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剑修最在乎的就是剑术剑法，流传后世的也多为记载招式的剑谱，对心法的记录很少，这样以道为宗的观点倒是令云霁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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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往后翻，竟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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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也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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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江姨给自己时就说这本手札颇为玄妙，等闲人观之如若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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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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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想，若不是这笔者的观点与九池山修炼的方法异曲同工，自己恐怕连这第一句话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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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缘难测，既然后面看不见，云霁也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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