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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看了眼，又看着拉开了窗帘露出一个脑袋的郁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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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也没想，踮起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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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扒着安全栏，适时把脑袋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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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了下唇，尤愿就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蹑手蹑脚拉开门，出了郁凌霜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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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电梯，她就收到郁凌霜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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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步伐都轻飘飘的，整个人像是被托在空中，不疾不徐地滑动屏幕，把手机贴在耳旁，明知故问：“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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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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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吹着秋夜清爽的晚风，唇畔的笑意根本收不住，用鼻音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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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的声音又轻又闷，不难猜出是在被子里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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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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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没找我的时候，有没有想我？”尤愿没有立刻说“我也想你”这样的话，她尚有理智，有些事情她想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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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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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种程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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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做什么都会想起你。”哪怕忙起来也没什么用，她的专注力在尤愿这里仿佛缺失，只要一想到要克制着不能联系尤愿，心脏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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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十二年，哪儿有这样的时候？这无异于从她身上剜下一块块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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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握着手机，这才回答：“我也想你，很想很想你，之前想，现在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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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呼出一口气：“明天上午和下午我都有兼职要做，上午是去教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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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从被窝里出去，透气，就这么跟尤愿散漫地聊着，听上去很正经，一直到尤愿回到宿舍才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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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黛擦好脸回到里面，好奇地问了句：“跟尤愿打电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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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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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羡慕的青梅情谊啊……”山黛叹息，“我怎么就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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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望着和尤愿的微信对话框，唇角噙笑，吐出两个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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