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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乖巧照做，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双臂搭着椅子的靠背，微微张着嘴，牙刷在整齐的牙齿上扫过，牙膏的果香味逐渐代替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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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过了会儿，动了动嘴巴，却只能说出含糊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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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抬眉，低声问：“想说什么？听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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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的舌头抵出牙刷，牙膏沫在她嘴边有小小的一圈，她很不好意思地笑笑，平翘舌在这一刻不分：“我缩要去洗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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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漱台刷好牙又涂上郁凌霜的护肤品，她又回到郁凌霜的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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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着头，眼巴巴地望着在衣柜前站着的郁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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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取出一套自己的睡衣，递过去：“换上，就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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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没接过，双臂往上一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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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你给我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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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喉骨微动，把睡衣搭在椅背上，她有些迟疑，却又清楚她们关系这样要好，脱个衣服并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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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做了几秒的思想工作，她就去脱尤愿的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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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些凉，尤愿现在爱穿连帽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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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帽卫衣被往上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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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露出少女纤细紧致的腰腹，再慢慢地展出被内衣托着恰到好处的饱满，又跟上修长白皙的颈，最后才是整张明艳动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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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抿紧了唇，尽力镇定地给她套自己的圆领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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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不敢到处乱看，可余光不小心瞥到时，还是会耳根通红，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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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短暂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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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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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尤愿套上睡衣以后，尤愿也不再无意识地为难她，自己解开内衣的搭扣，再换上睡裤，爬上去床上的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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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们宿舍的梯子不是九十度垂直的那种，而是由箱柜组成的，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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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看见人消失在自己视野，终于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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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眼，看见少女留下的内衣和衣服，双唇又禁不住抿了下，她蜷了蜷指节，睫毛轻抖，还是伸过手去，把它们放在自己的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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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郁凌霜洗过澡换好睡衣，脚步有些沉重地踏上柜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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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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