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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垂睫，看着她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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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又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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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多久，大巴车就坐满了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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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轰隆隆地发动，从校园内穿过上了外面的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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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缝隙里钻进来，新鲜空气的流通之下，皮革味道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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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尤愿还保持着这个姿势，赖着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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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跳很快，害怕郁凌霜察觉到什么，好几分钟后，她低声问：“童歆提到的那个帖子，该不会是指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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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闻言，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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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这样挨着，说悄悄话不会被别人听去，可尤愿的问题让人心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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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的。”郁凌霜只能模棱两可地答，眼神在尤愿的盲区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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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眼睫颤了下，她放轻了呼吸：“只是抵额头而已……那些人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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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睡觉，除了前面那暗无天日的三个月，其他时间似乎都形影不离，抵额头这样的动作在她们的关系里，很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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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只好顺着道：“我也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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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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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只是想打探一下郁凌霜的态度，好为自己之后的表白做准备，可果然很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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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郁凌霜认识太多年的“弊端”在这一刻也有所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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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当太久，想要跨越这层关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她真的不管不顾地表白了，迎来的却又是过去那三个月的情形，那她该怎么办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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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程过半，两人的姿势还保持着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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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闭着眼，忽而听见郁凌霜轻声道：“不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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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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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又听见郁凌霜道：“不畸形，也不是错误的，也不该以正不正常来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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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凌霜说得很隐忍，也有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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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兴城一中听这样的言论太多次，如果不是她坚定地认为自己喜欢尤愿没有错，她或许真的会被这一套话术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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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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