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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尤愿在这边扯了扯唇，一抬头，就见栾明穗用新奇的目光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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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立马正色，喊了声：“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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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明穗压下自己的那个“你是不是恋爱了”的疑问，把头发一撩，应了声，只是说：“没事，刚刚在想工作，分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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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另外的两个同事跟着去，但这俩同事都有些害怕栾明穗，坐的地方跟她们隔了几个身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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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索性借着这个机会，问出自己一直很想问的问题：“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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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栾明穗喝了口尤愿给她买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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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当初会同意我的入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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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大学专业跟这一行没有半点干系，之前的工作性质也不一样，可她就在那么多人里被选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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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明穗不是什么野生、小牌摄影师，做她的助理，不仅薪资可观，还能学到许多外界难学的摄影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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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从栾明穗”这五个字放外面有极高的含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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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明穗一愣，眼角的细纹又叠起来，笑了：“一直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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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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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你在你前司年会上曝光公司男领导的事情，我上网看见了。”栾明穗转头望向外面的灰蒙天空，嘴里的咖啡有些苦涩浓郁，“我像你这样年轻的时候，我也干过这样的事情，结果也跟你一样，我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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