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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拍摄眼影的宣传照，请来的模特脸部轮廓冷硬，线条感十足，配上冷色系的眼影，在镜头面前展示得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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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明穗的快门“咔咔”按着，嘴里念着各种指令，尤愿在一旁跟着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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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以前对摄影并不热衷，当初应聘这份工作不过是看条件不错才来的，她的摄影基础薄弱，本来以为没什么希望，栾明穗却留下了她，实习的一个月时间里，她努力恶补这方面的知识，再加上做事确实灵活，才让实习期顺利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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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应聘进的“扶桑”，到现在满打满算九个月，在环境的耳濡目染之下，她对摄影的认知也多了几分。这里的门道深着，不是拿起相机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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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明穗也不藏着掖着，很多时候还会让她在一旁好好听着自己讲课，把她当个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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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就是这样，很多人给摄影师当助理，实际上就是奔着学习去的，但要是运气差点，就会被当成纯打杂的，什么也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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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照拍完，甲方那边也来了人，是一个叫汪靖柔的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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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里顿时热闹了些，大家互相招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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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明穗跟汪靖柔是朋友，聊得更热络，没一会儿还换了场地，进了栾明穗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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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再次回到工位上筛选照片，这是栾明穗布置给她的任务，让她筛出最适合给甲方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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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图片筛完，也到了下班时间六点，她把照片整理好发到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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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很阴，也没什么光亮，却是一副要下雨又不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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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穿上外套，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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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工作室是一栋有好几层的楼，这个点同事们都陆陆续续出来，打车的往外走，有车的就到公司停车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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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乘坐公交车，要去百米之外的公交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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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刚穿过停车广场来到公司外的路边，就见旁边的墙面前站着郁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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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路灯是暖色调的，树叶被风吹得晃动，郁凌霜的头发也跟着摇曳。她单手插着风衣的兜，另一只手握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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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在原地站着，往前走了两步，露出一个浅笑，说：“来接你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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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迈开步伐，跟她并肩，压住想要往上的唇角，轻哼：“你的方案还没给我过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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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写，下午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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