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在一起能干什么,无非是东家长西家短,分享一下哪家的胭脂好看哪家布料华贵。
拿出早准备好的加料香水,江忆笑道:“说什么呢,兰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且拿去用,用的好了,记得多帮我宣传宣传。”
胡兰兰顾及着肚皮,赏了江忆一盒银子之后也匆匆走了。
然后在前段时间刚赁好的铺子里收拾一大通之后,踩着月华回了家。
自从有了小白,阿晗就成了江忆这屋的常驻民。
“叮当——”
下面是一个倒着的瓷瓶。
江忆把褙子丢回去,闭眼睡了。
烫伤的是手的侧面,不耽误干活,江忆不愿意告诉锦姨,怕她小题大做,自己用水冲了冲,然后拿布条缠了一圈。
库房里还剩下最后一批花没有蒸馏,在江忆有意培养下,一梦渐渐掌握了蒸馏的流程。
变成了架子上若干个装满精油的琉璃瓶。
江忆热的一身汗,边慢慢走吹风边在脑袋里计算配方,一路没抬头。
“你……”江忆立即皱了眉,喊出第一个字,意识到会吵醒阿晗,声音转低。
为她穿鞋
沈千离低着头,用指尖逗弄小白,仿佛没听到她说话。
鞋子被她踢到墙边,鞋底朝上,袜子左一只右一只遥遥相对,像两个弯着腰互吐口水的小人,江忆看着它们,向裙摆内缩了缩脚尖。
余情未了一般。
还不想吵醒孩子,那就只能心平气和的和他「好好谈谈」。
这场面,谁先说话谁气势会短一大截。
男人修长的手指和柔软的小动物在一起交织成静谧安宁的画面。
小白舒服的直打呼噜,渐渐睡着了。沈千离笑笑,抬起一直俯着的身子。
「它」指的是小白,江忆准备了很多噎死人的话,却没想过他会先问这么个问题。
“嗯,还行。”江忆说。
沈千离起身。
只见沈千离走到屋子中央,捡回了她的鞋袜。
在热腾腾的蒸馏房里呆了一天零半宿,用脚踝骨想都知道她那两只袜子味道不可能香喷喷。
对于她的话,沈千离从来都是选择性的听从。
男女之间的力气差距就在此时显现出来了,挣扎没有任何作用,江忆被他轻松压回到凳子上。
江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心里有点小小的紧张,手指缠上腰间垂下来的带子。
江忆不由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因为他指尖的温度,还是因为这久违的触碰。
这样的感觉更难受,江忆不敢动了,硬着头皮任由他替她穿好了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