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感觉到锁骨一阵疼痛。
江忆疼的倒吸冷气,神志也清明很多,气到发笑,“半个月不见,你怎么还变成狗了?”
他说,“我想你了。”
一年前……江忆恍惚了一瞬。
也是那天,她第一次遇到他。
仅一年,已无法自拔。
低声道:“想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那个时代男人不留长发,女人穿露胳膊大腿的裙子也不会挨骂,人不分三六九等,男人女人一样赚钱养家。
江忆按了下他眉心,“怎么了,不相信?”
「不是。」他顿了一下,“从那里来到这里,辛苦你了。”
沈千离握住她的手指,“那里那么好,你……不想回去吗?”
怕她走吗?
江忆决定逼他一把,“有时候会想。”
哪有什么亲人,她这么说其实是想让沈千离挑明她们之间的关系。
她只想听沈千离说,喜欢她。
江忆心里窃喜,明知故问,“为什么不能走?”
这怎么又把阿晗扯出来了,江忆有点没耐心了,“让我留下来只是为了阿晗?那你呢,你不想让我留下来?”
一股火冒了出来,江忆推开沈千离,压不住话语里的怒气,“送我?你以什么身份送我?朋友?假夫君?”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其实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一直都知道。
风暴将起,他有太多要谋划,容不得儿女情长。
情何以堪?
猫儿
江忆一颗心迅速下沉。
难道是一个荒唐的笑话?
江忆特别想好好问问他。
背对着沈千离,只轻轻吐出了一个字:
门似是没关严,有几丝风吹了进来,江忆没管它,走到西洋镜前,坐下。
在她的锁骨处,印着一枚红色的、清晰的牙印。
遮不住,只是徒劳。
她扬起装珍珠粉的瓷罐,重重地掼在地下!
烧制尚佳的陶瓷连碎裂都是脆生生的,屋子里白烟顿起,借着溜进来的风,铺裹了江忆满头、满脸。
眼睛被那珍珠粉刮的酸痛,痛到想流泪。
是珍珠粉迷了眼,我不可能哭。
两人似是回到了最初那段岁月,单单是认识而已。
小七便开始唉声叹气,叹的一梦和锦姨都不愿瞧见他。
她要的加料香水,江忆给忘了。
这次的量比上次大了一倍,够胡兰兰用一段时间,江忆清闲下来,每天去花棚看看花,在家陪陪孩子。
佟佐也没来过,他为什么不来,江忆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