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来,他眼神越来越幽怨。你看,你都逃婚了,我还给你机会呢。
她在做什么!
江忆深吸口气,睁开眼睛,“你不过是在给长工找借口。”
自知
方绍一脸得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康小郡主不是寡妇没有孩子,所以他便自然而然地排除了江忆自证的可能性。
其实从话出口的那一刻起,这个故事的意义就变了。
江忆扯起袖子看了褶皱半晌,认真地,伸出另一只手开始整理。
随即笑容便凝固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你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是什么?
你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替你理清心绪了?
方绍好奇,也靠在她旁边,肩膀轻轻蹭了下她肩膀。
江忆呢喃,“不需要。”
“没什么。”江忆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她足够了解自己,理性克制也是她,感性执拗也是她。
她为喜欢上一个势均力敌的人欣喜,也为他的欺骗隐瞒愤怒。
他到底喜不喜欢她。
只是,他从未对他们的关系表达过明确的看法。
人在感情里就是这样,没自信,想要承诺,想要安全感。
她这只老牛,好像被沈千离那棵嫩草吃定了。
想到这,江忆叹了口气。今天出来是为了打探沈千离下落的,没成想被人潮拦住了,还碰到了佟佐那个极品渣男,还被极品渣男做的极品事气个够呛。
结合百姓说的话,和沈千离离开之前愤怒的表情,江忆这才猜到,沈千离可能是去处理「前朝余孽」的问题了!
「谢了。」江忆抬手跟方绍打了个招呼,“我先走了。”
「算是朋友了。」江忆匆匆忙忙,转头一笑,眨了眨眼睛,“还有,故事里的「寡妇」就是我。”
江忆一分钟都不想等,马上就想见到沈千离,想确认他是不是安然无恙。
有飞殇在,她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一里后道路分出了三个岔路口,低头看了一眼,她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右侧的路。
战马的铠甲最少要二三十斤,重量必然大于其他马匹,蹄印也会深很多……
江忆边低着头赶路,走到晚上也没见到沈千离半个影子。
进到房间里之后她才后悔,破客栈又阴又潮,还有股子奇怪的味道。
这两个菜的名字特别美,一道名曰镜花水月,是道汤,清汤寡水,捞到最下面才捞出来一筷子海菜。
西红柿还没熟透。
坑人也是老祖宗一代代传下来的。
填不饱肚子,心气儿也就顺不起来。江忆裹紧外套,把凳子踢到一边,推开窗子想散散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