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深山。
江忆顾不得回,冲过去掀开车帘,被软软的身子扑个正着。
江忆刚想哄阿晗不要怕,结果自己成了被哄的人。
竹寒在她背后哼了一声,“放火的是张家,可惜他们惹错了人,结果只能是自作自受。只是这寿北县我们待不下去了,还得换个地方。”
飞殇杀了张家二少爷,留在寿北肯定要和张家走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但她们来历身份成谜,在居所里都要挖出一条地道,明显是为随时跑路做准备。
暴露身份的下场如何,江忆不清楚,她能猜到,应该会很惨。
她们所在的州叫益州,益州最大的城池就是长亭,放到现代就是省会城市的位置。
她还没说完,只见沈千离栽栽歪歪走过来道:“好,你说去哪就去哪,嘿嘿。”
自己说去长亭,竹寒会反驳,而傻丈夫同意去长亭,竹寒就转身上车不发一语。
傻丈夫把江忆牵上了车,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不再排斥这种小面积的肢体接触。
在繁华程度上,这里足以碾压寿北县十个来回。
到了自家马车,小将掀开车帘,江忆装作害羞的别过头去。
沈千离好看的眉毛被她画成一条,脸也抹了灰。
小将手里拿着通缉令分别核对,发现这对夫妻麻子配连眉真是绝配,撇嘴挥手放行。
阿晗小手扒在车窗上,瞪着大眼睛往外看。
竹寒道:“还得找合适的地方赁座大宅子,一会去城边看看。”
竹寒道:“那也要稍偏一些,住在人多的地方容易暴露身份。”
她指的是副街边缘的一间点心铺,地点差,顾客很少,已经贴了招租告示。
“不是,开间报社。”
来之前江忆就有想要操起老本行,办一间杂志社的想法。只是古代印刷和装订技术不好,她准备先从报纸这种不需要装订的刊物做起,再寻找机会慢慢完善。
“就是编纂邸报的地方。”
竹寒听的云里雾里,“那不是尚书邸么?”
女人尾音有种不容置喙的坚定,靠在角落假寐的沈千离抬起眼皮,发现她在说这番话时,眸光亮如赤焰焚天,竟产生了灼热的错觉。
这是以为她被鬼迷了心窍了。
江忆淡淡的笑了笑,没做回应。
竹寒道:“况且,就算做出来了,我们不是官家,也没有多少人会为此买账。”
竹寒越听越糊涂,说了一句什么,被马匹发出的嘶鸣声完全盖了过去。
女子到底不如男子抗冻,江忆心疼竹寒,便央着飞殇一路驾车。
这表情在以前那张脸上还算看得过去,换到现在这张被化成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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