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衣裳坏了不敢动,用外袍从后面将她兜了个严实。女人还是没动。
沈千离低声道:“哭了?”
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睛通红,没有眼泪,就像一只刚吃过老虎的兔子,一点都不可爱。
沈千离没在「江忆」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飞殇已经验证过了,她是货真价实的「江忆」,没调包也不是假扮。
他看人一向很准,他可以确认如今的江忆已是另一个灵魂。
女人已经回房,院子里只剩沈千离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江忆想说:不上班真的太好了!
孩子本就爱玩,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江忆更是懂玩、会玩、玩的花样百出,两人玩出了个新境界。
张家出价得多不地道,才能让村民碰到新买主就扒上来讨好。
江忆差竹寒每天去打探一次张家情况。
第二天,没有动静。
第四天,张家大少爷带人出城。
第六天,张家四处打听江绣娘住处。
江忆没理,继续吃饭。
江忆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进来吧。”
江忆心知他就是过继过来的老大,全数收下礼品,遣竹寒给大婶包了份点心,然后将张仁凯迎进前厅。
张仁凯是个敞亮人,屁股刚沾上凳子,就开门见山的表明来意。
“日前的事多有得罪。”张仁凯抱拳,“把夫人牵扯到张家家事中,是我们的疏忽,还望夫人海涵。”
张仁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在自己先道歉的情况下,她会这么不给面子。
“那是我小人之心了。”
“做什么?”江忆讶异道,“当然是卖呀!”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我这双绣花的手。”
张仁凯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但一思索,也猜出是谁做的了,当即起身道歉:“对不住,夫人。”
“我会查清此事,明日定会给夫人一个交代,告辞。”
第八天中午,大婶又来了一次,带来了绣坊已被张家修葺一新的好消息。
小妇人拢手立于厅堂正中,黄黑的脸上无喜无怒,只余目中神彩逼人,如日照中天,灼灼不敢直视。
捧起温度正宜的茶水,张仁凯便懂,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我差人去看了,不错,多谢。”
江忆一手端杯,一手持盖,轻轻吹了口气:“那自然是好的,不过,也得在这批糯米卖完以后。”
“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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