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抬眼看了看墙上的老钟,指针停在11:27。
&esp;&esp;他把烟在指间转了一下,咬在唇间,单手撑着额角,垂着眼盯着露台外那一点红色的烛光。
&esp;&esp;没人催他,也没人来找他。
&esp;&esp;他对这些求神拜佛之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esp;&esp;过去了这么多年,一切都还是原样。
&esp;&esp;过了很久,他才起身,抖了抖烟灰,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拿起一旁的外套,顺手披上,缓步下了楼。
&esp;&esp;
&esp;&esp;一百多年的历史,十九世纪末建的,最早是他曾祖父的产业。
&esp;&esp;程家原先是内陆人,往上几代从商,前朝时,移居香港,家族逐渐壮大。
&esp;&esp;——要信命,才能赢。
&esp;&esp;程聿骁看着长大,见惯了这一切。
&esp;&esp;十六岁那年,父亲因突发病倒在了生意场,疾厄缠身,当天就进了icu。
&esp;&esp;“贵气厚重,生来富贵,不缺财运。但少年不得承家,宜远不宜近,早涉家业,反有阻碍。”
&esp;&esp;还有一个说:“此子命贵,不缺富贵之气,然姻缘浅薄,情深则难全。”
&esp;&esp;“情深则难全?”
&esp;&esp;家族产业失了主心骨,没多久,股价跳水,公司被调查,家里的部分资产连夜转移,那段时间,全港的财经报纸铺天盖地写着程家的新闻。
&esp;&esp;他被家里安排送去了美国,再回来的时候,程家已经重新站稳,舆论平息,一切回归正常,生意继续做,风水照旧看,长辈们仍旧信着那些东西。
&esp;&esp;“命格轻”“孤星”“桃花煞重”“名中缺水”这些字眼,听起来玄而又玄。
&esp;&esp;他的父亲没死,用钱砸进去的医疗资源让他恢复得很好。
&esp;&esp;他的人生也没有受影响,甚至比很多同辈人都走得更快,更远。
&esp;&esp;他只信人,信手段,信能握在手里的东西。
&esp;&esp;天井四方,院子铺着青石砖,正中间摆着一座铜炉,檀香在炉内燃了整整一天,灰烬簌簌落下。
&esp;&esp;小时候,他被长辈推着双手合十,低头听法师念咒,如今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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