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我在长椅上坐下,下午的阳光还是很刺眼,一丁点风都没有,连地面都被晒得发烫。
许念安没有和我一起坐进来,而是在站台外,我们之间隔着一层塑料挡板,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划痕,把她的身影切割得支离破碎。
那双本应放在琴弦上,修长又灵巧的手指,如今却在阳光下捏着一根慢慢燃烧的烟,熟练地弹下腐败的烟灰。
她今天穿的衣服我从没见过,是和女朋友一起买的吗?在哪里买的,她们会牵着手一起逛街吗?
我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噫,有点油腻…
就像我们交往时一样。虽然只是短暂的陪过她几回。
也许我真的不是对的人吧。我自己的衣品都不怎么好,更不清楚她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或者说,跟我相处就是很无趣。毕竟我们之间没有太多共同的话题。
我不理解。
“五分钟。”我看了一眼手机,才回答她。
……
她一愣,从手机里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你很讨厌烟味。”
公交车上的空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力,一上车就是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她摇摇头,还好。
其实,她穿得有点太少了。这里是车轮上的国家,会坐公交车的人们基本上素质都不高——我没有在歧视谁,也没觉得是她的错。
我们都没再说话。
她的脸颊泛着红,因为闷热的天气,汗液沁润了额间的碎发,凌乱地散在她的鬓角,细密的绒毛在阳光下泛着浅金色的光。
我没忍住,伸手撩起她挡在额前的头发,顺到耳后。
我的心脏突然一软。
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在心里暗自发誓。
“啊……那好吧,我以为你因为这个在生气。”
“可是你看起来,嗯,情绪不太好。”我放软声音,“今天不开心吗?”
才怪,骗子。我在心里默默想着,你之前才不是这样。
不信。但是,哎,无所谓了。
她没再接话,只是低下头,抿了抿嘴。
车厢里顿时一阵叫嚷声,原本就拥挤的人群被推得七零八落。
令人感动的夏日气味扑面而来,是用止汗喷雾也掩盖不住的浓郁汗味、和某种说不出名的香水味合成的究极炸弹。
“借过一下。”我正憋着气,一个穿着球衣的胖子就从我们身边用力挤了过去。
我赶紧抵住扶手,把我们俩之间撑出一小片缝隙,好让彼此还有一点呼吸的空间。
“我们下一站就下车吧,反正也快到了,走回去好了?”我憋着气,努力地发出声音。
让我的胸口一阵酥麻。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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