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梦》

清晨的露珠在嫩绿草叶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蜜蜂在花丛中忙碌穿梭，庄园的角落，长头发的男孩蹲在花藤架下观察蚂蚁，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你非要跟着我？”栾溪的声音从花墙另一头传来，即便是不耐烦的态度，语气也如往常一样温和。她今天把长发编成麻花辫，发梢系着大哥送的绿丝带。

栾川看到大哥指尖擦过姐姐的手背，像是蝴蝶点过水面，不带一丝涟漪。

“你走开，不要犯规！”

栾川微微偏头，膝头沾着草屑。栾淼躲在他身后，攥着男孩衣角的手心都是汗，雏菊图案的裙摆沾了泥。

“阿溪，你知道我要找的从来不是她。”栾江的喉结上下滚动，紫藤花的影子在他们脸上游走，栾溪的睫毛抖得厉害，发梢的丝带缠上大哥袖口。

二姐朝着哭泣的方向，见到他们，她抿了抿嘴角，跪下来抱着四妹轻声哄着，大哥就站在叁步之外，指尖还缠着一根长长的发丝。

二姐像是突然惊醒，回过头来接过栾淼，绿丝带彻底散开，掉在地面。

栾川弯腰将丝带捡起，和栾江走在一起，兄弟二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跟在栾溪身后，就在男孩抬手将丝带递出去时，大哥的手悬在空中，最终只是揉了揉男孩的头。

栾川睁开眼。

多少年过去的记忆在梦里重播。不等他复盘那些细节，电话铃声响起，他随意撇了一眼，是栾淼。

栾川语气温柔，安抚她：“先别哭了，想来就来吧，澳门的赌业做的不错，你可以带小清来玩玩。”

栾川将手机放回，没由来的想到了昨天在圣克莱尔看到的学生。

男人临时改了主意，原先准备好的巡察计划全部退去。

果然还是要再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