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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他在她耳边说:“妲罗……你看——”
她睁开眼,从湿漉漉的高潮余韵中挣脱出来,再度看清眼前的一切,她瞬间感到惊讶。
她又看着自己,发现自己身上也萦绕着温暖和煦的光芒。
“是你的魔法,妲罗。”
上一次他就意识到沉浸在高潮中的她美得惊人,他一直想要再欣赏一次,所以潜意识里他就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机会。
艾德温忍不住离开几步之外,再度仔细看她,眼前的少女就像个出现在幽林深处的林中仙子,向迷路的人们指引前行的方向。
妲罗心情澎湃,情不自禁地离开树干跑到草丛中,兴高采烈地旋转起来。
她把光芒挥洒到空中,用双手捧捉住,像雪花那样吹散到含苞欲放的花蕾上,光点散落之处,睡眼惺忪的山茶花、迷迭香和曼陀罗缓缓绽露了迷人的脸庞,花蕊拂动着向她致意。
不一会儿,他发觉脚底下的泥土开始松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地下钻出来。
一颗幼嫩的树苗从他的靴底下破土而出,转眼就长出了一颗半人高的月桂树。
她停止了嬉戏,光芒逐渐黯淡下来,四周很快就又恢复了寂静,只留下半人高茂密的葱翠。
“这是因我而改变的吗?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但是他眼里只余惊艳,初始的疑惑也消失无踪。
她缓缓开口:“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妲罗,我想你并不只是个人类,你身上的精灵血统似乎正在觉醒……”
妲罗摸到自己的耳朵,惊觉它们竟然变长了,顶端有些尖,并微微向外翘起。
她是个人类啊!从出生就是……
他仔细地审视着她,随即了然道:“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你想要掩饰自己的秘密,但看来随着时间流逝,你的变化会愈发明显。”
妲罗捂住自己的双耳,着急地说:“我该怎么才能变回去?”
艾德温捉住她的皓腕,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抬起她的下颌,“——还是做一个精灵?”
她瞪着他。
但是她也很清楚自己绝不想回到精灵部落中去。
“我给你选择的权力,吾爱,女人不都想要自主权吗?即使你想保留自己的精灵血统,我也会尊重你的意愿。”
他脸色一变,断然道:“不可能!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应该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