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川回到寝房,打算把蟒衣换下,突然瞥见床榻上暗红色的血迹。
徐弘川缓缓走了过去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那抹处子落红。
随后,他拔出随身的匕首来,将那块沾着血迹的布料割下,又找了个锦盒将它放了进去,再把那锦盒放进多宝柜的匣子里。
姜元发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左右打量这宽敞的马车,还四处摩挲着,口中赞道:“这马车真是阔气,啧啧。咱们回了昌乐可要在县衙门口转一转,让县令大人好好瞧瞧。”
果不其然,这马车刚到姜家时,左邻右舍的小厮丫鬟的都跑出来瞧,姜元发得意地从马车上下来,有人还凑上来问姜员外这是去哪了,姜元发佯装随意轻松地答着,去拜访了青州府的都指挥使大人。
其实外头早传开了,青州府新上任的都指挥使大人与姜员外颇有渊源,只不过姜家没放出准话来,众人只是猜测却不敢细问。
那小畜生还想把他母亲迎回来?做梦!
溶月忍着身体和心里的痛楚,默默在一旁伺候婆母用饭。
若说她婆母不知道簪子上头的古怪,她是不信的。
等用过了早膳走出饭厅,溶月跟着婆母到正房屋里,平日里这个时辰,她要在婆母左右侍奉,不是捶背就是捏腿,婆母舒坦了她才能退下去歇一会。
陈氏面色一沉,忍下心中不快,一屁股坐到堂屋的椅子上懒懒道:“不是说了么,都是误会。”
溶月想起自己糊里糊涂地被一个陌生男人破了身,委屈地掉下眼泪,两手攥得紧紧的,头一次控诉自己的婆母:“母亲不喜欢溶月,溶月与相公和离便是。母亲怎么能给溶月下药,这样羞辱溶月,把溶月送到……”
陈氏不知怎么回答,下意识想开口打骂,可还是忍了下来,装出副可怜面孔,拉住溶月的手说道:“孩子,母亲实在是没办法了。那徐弘川不肯帮诚哥儿,母亲能怎么办?只想着拿住他的把柄,让他把诚哥儿救出来。诚哥儿那样单薄的身子,难道你忍心让你男人在大狱里头受罪?”
陈氏作势就要跪下,溶月连忙将她扶住,泪流不止。
可这一次实在是欺人太甚,拿她当成妓子一样利用,她实在忍无可忍,所以才说出和离的话。
这男子是陈氏的侄儿陈暄,他进来一瞧,笑道:“表嫂也在。”
溶月动了动嘴唇,还是咽下了想要和离的话,朝两人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开。
陈暄心中一沉,上前小心地问道:“姑母,事情没成?”
陈暄愣了一愣,皱眉道:“这……可惜了……”
一提到儿子,陈氏就抹眼泪,沮丧说道:“还能如何?这下子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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