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刚想也跟着进去,被王士奇一把拦住,白了他一眼:“你进去做什么,这是老大的家事。”
这时又凑过来一人,一副孔武之相,这位是周实山,他粗声粗气道:“老三,说你笨你还真笨。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还往前凑。”
张虎摆摆手,不以为然道:“不就是没进五军都督府嘛,这都指挥使不也是二品大员!”
一旁的周实山瞪着眼睛恍然大悟:“老二,你是说……他们是故意的?”
周实山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我和老三今日同老大在外头转了一整日,什么线索都没查到,连个蛛丝马迹都没有。”
张虎搔搔头,疑惑道:“老二,你是不是想多了?”
说话这人生的剑眉凤眼,乍一看像女子一样秀美,这人就是兄弟中最小的齐越。
齐越接着说:“老大若是按律处罚,那姜员外必定不依不饶,少不了一哭二闹,这不孝的帽子不就扣下来了。老大若是放人,知府大人那边必定不肯罢休,徇私枉法的罪名也就坐实了。”
王士奇悠然一笑:“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今日我和老四在街上瞧见一个貌美的小小娘子,啧啧,天仙似的……”
“哈哈哈哈!”
……
姜元发和陈氏也不敢吭声,紧张地直咽口水。
陈氏撑不住了,给了姜元发一个厉害眼色。
说到此处,陈氏突然哭了出来。
陈氏嚎哭道:“徐大人,就算大人不认老爷,可毕竟血浓于水,总归是亲兄弟啊!”
他慢悠悠地开口问道:“本官有一事不明,本官姓徐,姜员外姓姜,何来血浓于水一说?”
他这个好夫人突然这么来一杠子,搞不好会坏了事!
姜元发眼眶湿了,低声下气道:“大人所言极是,草民亏欠大人良多,没脸高攀,可如今犬子命悬一线,草民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厚着脸皮来求大人网开一面。”
堂下这个自私懦弱、毫无担当的男人,眼看着他母亲被祖母赶出去,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肯为母亲说。
这男人如今还有脸前来相认?
做了几年官,他才算收敛了些武人脾气,也沉得住气了。
为了狱中的亲儿子,也顾不得眼前这男子这阎王一样的杀气了。
徐弘川不屑地暗自笑道,果然句句不离血脉。
突然间,徐弘川微微一笑,悠悠说道:“好个血脉相连。不过,名不正则言不顺,既然如此,姜员外就择日迎家母回去,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也好团员。不然,本官难道成了姜员外的私生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