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李婶子吧,其实她,没那么老,我们走的时候,她才五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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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红薯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他们都可以想象到掰开红薯里面如同糖浆一样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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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看起来很老了,”渊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低了下去,“村子里的女人是不是都会像她那样熬枯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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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见村里的年轻女儿,她们几乎不存在于她的记忆里。小的时候她曾经趴在新婚的人的家门口偷看,看着新娘子穿着红色的婚纱坐在院子里,她觉得婚纱好漂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穿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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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新娘子是大人,却从不知道她们是村里哪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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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的眼珠里是灶台里跳动的火光,他把搪瓷碗里的玉米扒去了外皮,插上根筷子给她:“她们是这样,熬枯了自己,但我不会让你,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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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做新娘要承受这么多,那我不愿意做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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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每家每户都有女孩和男孩,女孩成为了他们为男孩准备的筹码。她们如同火中的柴,没有柴,火旺不了,没有柴,火烧不得。柴只能被烧,没被烧之前也只能躺在屋外的柴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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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啊,是这样的,她们好像在出生的那一刻就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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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和红薯带来的热量萦绕在体内,徘徊,逡巡,给予人类最初的快乐。食物会让人回暖,用于机体代谢供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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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把雪花膏抹在他的手上,沿着掌纹涂抹,经过每一根手指。她轻轻唤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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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胸腔里传来的一声闷闷的回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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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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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停顿了,半晌还是渊先开了口:“哥哥,你从没有告诉我过你的小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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