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页

免腾起一股暖流，她本想拿出手机给楚欲发个消息，但与她的心中想法有别的是，她那双在昭阳冷空气浸润之下的手，有些僵硬。

\n

怎么会这样？

\n

黎恺臻没由来有些懊恼，但她还是执拗地拿出手机，结果微信上楚欲发了消息。说的是昭阳近几日降温，让她注意保暖。

\n

她本想打字，但是鬼使神差地，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还没等黎恺臻反应过来挂断，对面就接通了。

\n

她身上没有带耳机，所幸路上没有什么人。但是也不好外放声音太大，是以黎恺臻本想解释是自己不小心按错了，打算挂断。但是在看到楚欲那张脸之后，她又舍不得了。

\n

她们好像已经好久没见面了。

\n

两人都不爱打视频。

\n

这骤然一下，竟然相顾无言，找不到什么说的。

\n

楚欲问她，“你现在是下班了？”

\n

“嗯，在回家路上。”

\n

“走路回去啊？”

\n

“也没几步路，就当锻炼身体了。”

\n

“这样啊……”

\n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然后，镜头晃动，可能是因为房间的灯光稍显昏暗，楚欲起身走到了客厅。

\n

她才坐在沙发上，找好角度架好手机，嘱咐黎恺臻，“天冷了就抓紧回去，喝点热水。”

\n

黎恺臻闻声，正待说好，却正好看见楚欲身后挂在架子上的一件驼色风衣，毫无预兆地闯入她的眼睛。

\n

瞳孔骤然紧缩，回忆霎时如潮水奔腾而来。

\n

那件衣服她曾亲眼见到黎源给楚欲穿上，甚至还细心地为楚欲系好系带。系带……仿佛场景随着天边聚集的阴云一同旋转置换，她看见在百米高楼的自己，看见楚欲落在自己浴袍上的手指。两个不同时空发生的事情在此刻碰撞，典雅的客厅、华丽的天顶吊灯、巨大的落地窗……恍惚都被时间的隧道扭曲，变作光怪陆离的漩涡，卷席着她，要将她吞噬。

\n

那个简单的好字就这样卡在了喉咙，转而被另一种艰涩感给代替。

\n

黎恺臻强忍着那股酸意，说着，“先挂了，楼道里信号不好。”

\n

“好。”楚欲没觉得什么，挂了视频。

\n

黎恺臻见到结束通话显示聊天时长的消息页面，再也忍不住了，强烈的眩晕和剧烈呕吐感一同冲上喉头，胃里涌起一阵痉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