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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提出起身。黎恺臻挺直的鼻梁骨隔着薄薄的肌肤从楚欲的脖颈寻索到脸颊。她游离着，轻轻嗅着楚欲的气息，尔后仿佛呓语一般，轻声，“你好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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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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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恺臻刻录的纯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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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dovicoEinaudi《Experi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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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chapter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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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唱杆复位，黑胶无法重复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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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尾调盘旋迤逦，落在黎恺臻的眼睛里，再到她触碰楚欲的每一寸指尖上，灼热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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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偶尔的喧嚣透过墙壁穿透进来，像是一支船桨，搅得这方空间的气流如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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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恺臻压在楚欲身上，却没有全压下去，她一只手撑着沙发，致使那紧密相贴的两具身体始终带着一点似有若无的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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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还回荡在楚欲的心头，然而她动了动嘴唇，却没给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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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这世间夸赞有很多种，逢场作戏也好；虚与委蛇也罢，无疑真诚地最为打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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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黎恺臻显然诚挚到近乎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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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没有同等情绪可以传递的时候，缄口不提就是大脑最佳的反射性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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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欲看着她，黎恺臻那眼神里面的情愫直白到几乎如何也遮掩不住。当然，黎恺臻没想过遮掩，她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楚欲，将那些裹挟着欲望的赞美传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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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欲轻轻掀起眼帘，只觉得在黑暗里面，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所带来的声响都在无限度地放大，再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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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恺臻强调，“真的，没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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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楚欲便好像听到那春夜里，草木破土而出的枝叶疯长，划过她的皮肤，缠绕她的四肢，身心开始如野草葱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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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欲贴在沙发靠背的手轻轻抓过绒面，感觉到指尖的摩擦提醒着她确实正在经历着什么。她在缱绻的夜色中，低声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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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恺臻刚开始没太明白楚欲的意思，反应过来之后不忍笑，戏谑道，“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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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好看。”楚欲说话的时候，鼻息轻轻从黎恺臻的下颌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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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黎恺臻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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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吗？”楚欲看着她，那目光仿佛画笔，每一道笔触都在此刻临摹着黎恺臻的额角、眉眼、鼻梁甚至于微微张开的嘴唇。即使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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