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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而每到这时，她尤为喜欢去后院的花圃里面待着，一待不是一下午就是一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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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那天会遇到楚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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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楚欲在花圃里面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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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是楚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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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圃的玻璃房是透明的，黎恺臻觉察到里面有人，于是她就小心地围着那边缘从花草的间隙中探去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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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过灯下照美人，所以黎恺臻的第一想法居然是大概也不过如此了。虽然这里没有灯，都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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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她们之间的关系，黎恺臻应该是直接转身就走的，但或许是出于好奇，她小心地推开门走进去，隔着距离，观摩她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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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画一株铃兰，就只单一株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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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又……单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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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小心，但是还是有声音的，黎恺臻清楚自己被发现了，但是楚欲就像是没有注意到她一样，自顾地画着自己的画，在右下角落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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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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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恺臻嘴唇开阖着，默念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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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抬眼，正撞上名字主人的眼睛，楚欲看着她，将一旁桌子上的小碟子递过来，“吃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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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的明明是——小熊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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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恺臻捻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后注意力才从名字到她这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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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第一次见面时，穿着稳重的长袖束腰丝绒长裙的她，现在的楚欲穿着一条吊带长裙，心口的弧度由上往下探去的时候，美好得像是风吹过旷野无边无际的浪边。一头长发松松地绑了个麻花辫从一侧肩膀搭在身前，尾端系着和那铃兰同色的丝巾，偏偏那吊带裙是红色的，那种深得仿若血色的暗红，瑰艳的红和淡雅的白同时出现，只看谁才是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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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黎恺臻觉得她偏向于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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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颜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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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楚欲鼻腔哼笑着开口，黎恺臻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别人太久，于是她立刻移开自己的目光，但下移的瞬间，又不偏不倚地瞧见她轻轻晃着的脚尖，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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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恺臻摇头，尴尬地转移话题，“你是艺术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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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欲疑惑，接着反应过来，说道，“我连大学都没有考上，怎么可能是什么艺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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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恺臻有些惊讶，但是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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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睡下的时候，她想起楚欲，想起她涂着红色甲油的脚指甲，再到覆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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