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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真绘能够挣脱他，然而，仿佛鬼迷心窍，她任由这个人拽着她，一路不时踉跄，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并且，她对异性似乎，总是没有太多警戒心。

她太有勇气了，但光凭勇气只会受伤。

伊藤真绘四处张望，焦灼。年轻人停下脚步，回头，他是在笑么？

……五条老师。

应该选择听话，直接回学校的。

有时候搞不清楚是被精神系的咒灵入侵大脑，还是色欲熏心。

真绘回神，下意识道：“怎、怎么？”

“什么意思？”

“您怎么知道？”

真绘费解：“……您这样和没解释有什么分别。”

看上去好像完全是一时兴起，或者为了摆脱女友，让她这个旁观者被迫卷入纷争。某种程度上就像拆散一对情侣的第三者一样。

但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

真绘的目光疑惑，男人松开她，根本不想解答她的疑问。他只是自始至终用一种感兴趣，颇有乐趣的神情打量她。

“那个东西叫什么？有具体的命名么？”

“我已经说过了，不能。”

“已经逃走了吧。”他说。用的是肯定句。

“负面情绪？”他若有所思，“什么情绪会更有杀伤力一点？”

“恐惧？憎恶？”

路灯像被荒弃掉，闪烁，真绘有些紧张，退后一步，明明眼前这个人看上去没有任何危险性，懒洋洋的、甚至有些温和。但她自始至终，却能感受到一种压力。

他双眼的颜色在光线下，色调加深，不再非常清透。却有魔力。他低声问，“那么，恨呢？”

“恨这种情绪，足够强烈了吧。”

“因为我很好奇。”他低着头和真绘注视，呼吸都交缠。这个距离无论如何都太暧昧了。“恨这种感情，能制造多庞大的破坏？”

风的动向忽然发生变化。

“——晚上好。”身后传来声音。

真绘脱口而出：“五条老师！”

“事出有因，您听我解释。”

“怎么可能？！”

“漂，亮。”五条重复道，“哈哈，真的假的？”

“啊、是么。”五条回礼，“你很可爱。”

年轻人摇摇头。五条悟发出高中女生似的、轻快的笑，“和我的学生在一起会高兴一点吗？”

不断用余光去分辨他们的表情。

“哎呀，请不要误会。”年轻人说，“我只是路过。”

“看上去不是很有说服力哦？”五条说。

“您一直喜欢维持这样的笑容么。”他说，“看起来好假。”

真绘吃惊。

五条说：“彼此彼此吧。”他依旧微笑，”维持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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