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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绝对不可能只是为了送一份礼物，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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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完，一双盯着蔡君兰看，蔡君兰倒是少有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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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砚也没追着问，而是去打开了一直在响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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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是司南钰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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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老师，我就在隔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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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本来想要找你吃午饭，然后看到你和妈妈一起到了餐厅才跟过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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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何地，为何而来，司南钰说的清清楚楚，闻清砚看完刚想回，让她等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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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司南钰又发来一条消息：【你要是不舒服，那我现在出现带你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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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一下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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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完消息，闻清砚扣下手机，去看蔡君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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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君兰也终于是开口了：“我前几天，去看了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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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状态很好，问了我你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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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许是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想清楚了，可说了也未必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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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就是这样，尤其是从你上次在河边和我争吵…把我偶有的反思彻底激发出来，我有点不安，我觉得我要彻底失去你了，清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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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砚从来没见过蔡君兰哭，可这次她看到了，可心里却有种报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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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曾经想要一再被认可，被需求的母亲，终于体会到失去她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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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君兰的话还在继续，似乎陷入了过往的回忆里，她提起闻欧，这个多年来都没蔡君兰提起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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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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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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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蔡君兰说出来最多，对闻欧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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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砚，不管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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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很爱闻欧，我们是大学情侣，他家里条件好，一直帮衬着我，毕业后我们顺利结婚，然后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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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幻想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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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君兰生活在小山村，偏僻闭塞，闻清砚一次也没去过，因为蔡君兰从骨子里面就是瞧不起自己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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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老家的亲戚上门的时候，蔡君兰要么是避而不见，要么就是给一笔钱打发，甚至是对待亲生的兄弟姐妹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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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钱给的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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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虚荣，在一切都走向正轨的时候迷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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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我自己很多次，要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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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你，可爱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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