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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咖啡，还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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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饭时间，闻清砚索性就把蔡君兰到了校门外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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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坐下，蔡君兰就这样询问闻清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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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闻清砚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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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和蔡君兰的相处经历当中，很少会被问询及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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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某软件上刷到的那类母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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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询问，但就是过场，最终解决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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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次她也做出了排练很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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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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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低声的补充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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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蔡君兰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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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事情紧密相关，闻清砚想强硬，但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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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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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她对面的蔡君兰显然也有些意外，但很快收敛了表情，喊来服务声：“两杯拿铁，一份榴莲披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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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莲…披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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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砚在听到蔡君兰点餐时，不自觉的轻眨下眼眸，很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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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莲披萨是她高中时特别想要吃的食物，是她某一年的生日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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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考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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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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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那个没用的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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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回荡的都是蔡君兰声嘶力竭的骂声，闻清砚下意识的捂着耳朵，看向服务生喊道：“不要榴莲披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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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怔住，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不确定的问：“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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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砚没接话，只是低着头不自觉地扣了两下手，蔡君兰看她一眼，才对服务生说：“只要拿铁，榴莲披萨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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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没什么对话的两人更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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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到咖啡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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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砚一动不动的时候蔡君兰才开口：“清砚，妈妈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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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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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医院的事情，是我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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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从你上次离开家门，我就开始反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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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君兰说到'反思'的时候，闻清砚终于有了反应，她抬眼看过去，感觉蔡君兰好像比刚刚还要老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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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认证着她说自己老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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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闻清砚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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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话，蔡君兰说过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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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反思，她说心疼自己，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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