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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两个字被闻清砚咬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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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钰不由得坐直了身体，背紧紧靠在背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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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闻清砚的情绪有所好转的庆幸，当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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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闻清砚那被眼镜腿遮挡住的泪痣，呼吸发紧，半天才说出口：“闻老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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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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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砚有些不耐，手指敲了几下方向盘，用鼻子发出声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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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车厢里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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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钰不知道路程多远，只是低着头，闻清砚专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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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好，闻清砚伸手从后面拿东西，司南钰反应极快，手也伸过去，嘴上说着：“放着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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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额头传来疼痛感，她皱了下眉，意识到什么俯身往闻清砚的方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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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知道的，闻清砚的头比较脆弱，因为问闻清砚问题的时候，有好几次她抬头想说话，都撞到了闻清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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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砚总是说没事，但司南钰总见她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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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也不例外，闻清砚还是捂着额头，红着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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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同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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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满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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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只有一瞬，司南钰也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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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有那么一丢丢因为什么都不记得而理亏，现在司南钰更是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她在外玩闹的时候总是满嘴跑火车，可面对闻清砚十足的嘴笨，她绞尽脑汁想来想去，只说了一句：“我吹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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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牙齿差点咬到舌头，手不知觉的捏着大腿，试图换回清醒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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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闻清砚顺着她的话轻轻点头，委屈又浮现出来，轻轻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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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又激动的情绪交杂，司南钰嘟起嘴巴慢慢凑近闻清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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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还闭上了眼睛，然后直直的撞在了闻清砚的眼镜框上，她睁开眼，闻清砚眼尾那颗超小的泪痣直接撞到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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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个兔子似的，上蹿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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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老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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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钰无所适从，开口就是道歉，道完歉就意识到自己好像踩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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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闻清砚收起了委屈，再次用冰冷包裹住了自己，身体也在退后，摘下眼镜，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用了，你把后座的东西拿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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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司南钰有话要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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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能憋屈的拿着礼品袋，默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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