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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很明显，因为一进大门的时候，就能直接看到大厅正对大门的楼梯，那才是通往二楼的。而现在这里的这个，铺着黑色的地毯，越往上看，越来越阴沉，几乎像个无底的黑洞一般。而且更为奇妙的是，在这个楼梯后方，还有个接近于墙壁颜色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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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规发展，很明显，她应该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地方了。不过也有出乎意料的地方，就像陈燃现在居然一时之间搞不懂自己是该上去，还是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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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站在楼梯口，一脚踩在楼梯上，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楼梯后面那扇不起眼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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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门似乎还是密码锁，也就是陈燃要是打算去开这个门还得输密码？算了，陈燃无声呼了口气，打算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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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会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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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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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步突然遏住，整个人呆愣在楼梯口，仿佛周身都被凝结了一般。而在此时，那些本该在她出现在这个地方就出现的阴冷潮湿的气息，突然开始铺天盖地的一股脑侵袭而来，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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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觉得自己的心率似乎一瞬间飙升了两倍不止，但是又似乎一点也没有在胸腔里面跳动，她的脑海几乎是一片空白，就像是已经腐化生锈的齿轮沾上了机油开始慢慢松动，近乎机械化地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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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那个人，就站在不远处，距离她大概三米，总之不会超过四米的地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年轻的母亲看着自己熟睡的婴孩那般温柔又轻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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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陈燃明明是想张口说话，但是一张嘴，却是下意识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好确保自己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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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以为——”苏燚抬手，指了指陈燃身后的楼梯，“我会在上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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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一点头，然后又摇头。她并不说话，她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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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燚看着她，看着这个和自己在这世上拥有最亲密关系的人，不知为什么，那些长久以来积压的说不上名为何种情绪的感知突然在此刻都化作了灰烬，随着那些滚烫地落在皮肤肌理上的光尘一起滋滋地烫出热气，随后消散，只余下那些从始至终藏在阴沟龃龉过往里不堪回首的累累伤痕，不知会愈合还是会腐烂流脓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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