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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并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接着说，“因为你遇见我的那天晚上，你其实是想要去自杀，对不对？后来我总是想，为什么一个要去自杀的人，会有勇气去劝解别人，让别人不要去死。后来我又想，怪不得，我看着明明已经不像是校内学生了，那么晚的天色，凭什么我说一句，你就愿意跟我走？其实根本不是因为你对我放心，而是因为，那时候的你，心里都是，即使是遇到坏人也根本没什么怕的，因为你压根就不想在这个世上活着了！所以你才会这样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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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燚紧抿嘴唇, 整个人仿佛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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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紧盯着她微微颤栗的瞳孔，“我知道钟尚明是你的资助人，也知道这个钟尚明会对自己资助的学生做些什么，但是你没受过这样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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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苏燚的第一次是陈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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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好似突然开始狂风大作，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拂过窗帘，带起一阵阵浪边。远处有人打开门，发出一声清晰的，“咣当！”声，脚步声由远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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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像冰块一样，怎么也捂不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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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的话，你呀，只要给我点时间，保管给你调教得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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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除了屏幕放映的光源，四周都是一片黑暗，那光源映在她的脸上，投射出一片奇异又瘆人的光斑。苏燚发着抖，慢慢地投过去一个注视，她看着那角落里交谈的两人，看着那些熟悉又渗着恶寒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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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一手探在她的腰上，几乎将苏燚整个人搂在自己的怀里，“所以，我猜不到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听到这个消息应该开心，但你的反应不在我的预料之内。苏燚，我们从一开始就注定，我没办法成为可以排解你内心症结的存在，反而我可能还会加重这种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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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燚胸腔开始不住起伏，但整个肺腑除了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喘息之外，她竭尽全力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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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我永远站在你的这一边。我会帮你解决那些你不想面对的，你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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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燚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抓住脚踝，一直往深渊最底下拖着，目光涣散没有任何焦距，闻言一震，蓦然回神过来，“你……你永远站在我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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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将她冰凉的指尖攥住，放在唇边吻了吻，“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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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这个吻竟然让苏燚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麻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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