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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因为没有想到陈燃的反应会这么大。她有些小心地拍了拍陈燃的肩膀，“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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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字就像某种信号，空气中某种剑拔弩张东西唰然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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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抬头看她，眼底满是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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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子其实是很不对劲的，苏燚固然对待陈燃冷淡，但剑拔弩张、争锋相对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很多时候陈燃都是以一副很强硬地姿态来面对，她很少会出现这么失态的样子，确实是有点出乎苏燚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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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深呼了一口气，又再问了一遍，“那你当初干嘛不拒绝我？”她这次少了疑问，只是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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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燚诚恳，“我刚刚已经说了，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穷学生，离了你什么也不是，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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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苏燚觉得有些好笑，“那时我记得，你说你是我的朋友，可是陈燃，你扪心自问，如果我不答应和你在一起，你还肯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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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觉得好笑，“你把我想得那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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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的，而是你的所作所为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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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什么让你这么认为了？苏燚，你好好摸着你良心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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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燚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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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说不上是一个多理智的人，有时候她也会说那些很让人生气的话，去揶揄别人。可现实中，能让她这么做的，估计也就只有陈燃了。今天大抵她是不会说这些牙酸龃龉的话的。可偏偏陈燃非要提到她们是怎么认识的，从陈燃挑起这个话头开始，她便觉得烦闷，总想要找点事情抒发一下自己内心的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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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苏燚清楚，虽然开始陈燃是对着她死缠烂打，可如果不是最后陈燃丢出筹码，而她应允，以陈燃的性格，确实是会放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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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都是怨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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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燚不欲多说，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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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钟尚明这个人了，你的资助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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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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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就像个引子，将梦境中那些混乱肮脏的画面一路引进了她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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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燚背对着陈燃的背脊倏尔紧绷，她瞳孔微微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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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燚！”陈燃叫她的名字，“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我说过，没有谁可以伤害到你，我并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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