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几次想爬起来去自来水龙头下接点水喝,都摔在地上,几乎没了再站起来的力气。
陆知轻量了下额头的温度,实在感受不出什么,便颤巍巍地扶着洗手台弯着腰打开水龙头,伸长了脖子张嘴去接生水喝。
赤裸的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台面,陆知轻不禁皱起眉,他好冷,真的要感冒了。等终于喝够了,陆知轻刚想关掉水龙头,浴室的门却不巧地被打开。
陆知轻像一只流浪猫,膝盖被磨出了点点血迹,人跟傻了似的扶着台面喝自来水。莫行风刚睡醒就被眼前这一幕点燃,心里不知是愤怒还是心疼,一把掐着陆知轻脆弱的脖颈,把他拖到床上。
“你又在搞什么把戏?喝自来水,你觉得你这样很可怜是吗?”莫行风怒目圆瞪,手上的力气一点也没减弱,陆知轻觉得自己快被掐死了,肺部的空气一点点被抽走,难受得说不出话。他的膝盖还很疼,刚刚被拖拽过去,差点要断了,可莫行风毫不在乎的样子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一时间,皮外的伤多么疼都不及心上的痛来得深。莫行风眼见陆知轻的脸憋得通红,终于松开手让他歇口气。陆知轻捂着脖子拼命咳嗽,又被口水呛到,这下莫行风慌了,连忙把人扶正,拍了拍他起伏的背,给对方顺气。
陆知轻委屈地看着莫行风,带着微弱的哭腔说:“我渴了……”
莫行风扭过头,“渴了你不会敲门?”
“你说要跪到说停为止……行风,你不要凶我好不好?”陆知轻的腿还不能完全伸直,用一种极其僵硬的角度将腿靠在床边。莫行风看着陆知轻满是伤痕的膝盖,心下又是一软,手控制不住地想伸过去帮他按摩。但他立刻收手,假装是要给他盖被子,掩盖了动作。
陆知轻没发现,虚弱地靠在枕头上。他真的很困,肚子里一点吃食都没有,抵抗力也很弱。他要求不多,只想求莫行风陪他一会儿,对他温柔一点点。但莫行风只是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然后把他的衣服丢到床边就去洗手间洗漱了,好像昨晚的罚跪只是陆知轻自己给自己布置的任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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