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地叫妈妈和哥哥。
她迷迷糊糊被吵醒时哥哥正拍着她衣服沾上的灰,拿着纸巾替她擦脸,而妈妈在一旁絮絮叨叨地数落着她的不省心。
那段时间也不过几个月,在记忆里却被拉得无限漫长。一天的白昼似乎不止七八个小时,就像她待在外婆家时蹲在草丛里看一只蜗牛从一片叶子爬到另一片叶子上,而负责攀爬白天这条路径的蜗牛,好像需要爬几千片、几万片的叶子。
后来刚开始上幼儿园的生活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快乐。
说话时总得不到回应,玩游戏时没有人愿意和她一队,午睡的床上会出现剩饭残渣、垃圾和虫子。
直到有一次被一个小男孩推倒在地,嘲笑她是脏兮兮的丑八怪,天性纯善的小女孩才迟迟地发现了大家的恶意。
哥哥放学来接她时,她缩着手不愿意让他牵,低头一声不吭。程逸洋奇怪地蹲下来问她怎么了,她就摇头,说自己不干净,会把哥哥弄脏。
哥哥手足无措地把她抱在怀里,笨拙地轻拍她的背。
末了程逸洋还怕她觉得自己不够真心,用自己的脸去蹭了蹭她哭花的脸,哄她道,才不是这样,他们都胡说八道,瑶瑶在哥哥心里是最好的。
从小跟在外婆身边长大的她自然懂事,知道自己能在这儿
哥哥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又摸摸她的头。
于是她终于不再去那所幼儿园,哥哥告诉她是因为学校放寒假了,等到开春,她就可以继续上学了。
念小学时哥哥每天都会带着她一起,早上一直把她送到班级门口,才会回自己的教室。下午低年级的放学早一些,她就在哥哥的教室门口趴在瓷砖砌成的围栏上写作业,哥哥班上的同学基本上都认识她,还会主动给她打招呼。
哥哥故作严肃地拍拍她的头让她好好听课,收起纸条时嘴角却挂着笑。慢慢地纸条越来越多,他就把攒起来装在了放着奖状的抽屉里。
上初中后哥哥回家的时间骤减,但他每晚都会给妈妈打电话,大部分时候随意聊了几句,就让程雨瑶接电话。
妈妈说哥哥恋家,每晚下自习后再麻烦也要跑去电话亭排队,等着给家里打一通电话。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是聊聊天,关心几句。
经过电话听筒,哥哥的声音变得陌生又熟悉,有时清朗一些,有时低哑一些,但不变的是第一句永远都是平静温和地唤她的小名。
时间差不多后他叮嘱她几句早睡、要听妈妈的话就挂了电话。
那些哥哥姐姐的家里或许也有弟弟妹妹,也在期盼地等着他们打电话回去。
她也会给哥哥准备礼物。老师奖励的贴纸、攒下的零花钱买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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