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
柳七:“…………”
庄冬卿诚恳:“我近来生了场病,脑子不大好使,让您见笑了。”
致歉的眼神尤为真切。
岑砚难得有了些语噎。
他不说话,柳七勉强接了句,“公子您过谦了,能记得梦中情景,怎的会头脑不好。”
说完便被岑砚掠了眼,柳七垂目,知道话说得有些阴阳怪气了。
庄冬卿却笑了起来,全无城府道:“眼下不就是记不得吗?”
“你也不用安慰我,我之前摔到了头,淤血还没散尽,大夫说在那之前,是会在记事上有些问题。”
柳七:“……”
岑砚:“摔到了哪里?”
庄冬卿也不设防,指了指后脑,又指了指额角,“好像最严重的是这两处,别的地方有没有伤,我记不住了。”
岑砚视线落在他额角处,眸光沉了沉。
语调放缓了些,“怎么会记不住?”
“摔在地上着了凉,发了高烧,等清醒过来,已经是几天后的事。”
“着凉?”
“唔。”庄冬卿摸了摸鼻子,视线飘忽,声音又低下去,“家里规矩严,刚好,犯了错被罚了……”
最后几个字几不可闻。
岑砚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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