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了,黝黑粗壮的大缸安放在厨房一隅,其间散发出来的麻香,麻菜的标配是馓饭。西北人家家都会做馓饭,但是,炒麻菜的微妙,从一朵麻菜出缸,周身锁着冰碴子,手腕轻转,抖落三两下,碎冰和着花椒扑扑簌簌,净水冲洗,切丝,攥成圆球,使劲捏,尽量挤压出所有水分。
葱丝干红辣椒热油爆香,麻菜抖搂散了,入锅,大火翻炒片刻,转中火,锅铲将热气喷薄的麻菜顺锅周转圈铺匀,是谓焙炒,翻来覆去,直到完完全全焙干水分,出锅,装盘。这时候,满屋子的香味和一碗黄澄澄热腾腾的馓饭早已让人馋涎欲滴了。
炒麻菜,一是要宽油旺火,一是要慢工细活。麻菜全无油水,若是不舍得放油,入口太过寡淡,反倒将其本有的鲜香一并糟蹋了。本地鲜榨的胡麻油,量若适宜,最能激发出麻菜的香。至于焙炒,那是需要耐心的,急性子的主妇,等不及麻菜水分焙干,翻炒三五下就出锅,麻菜对她的态度也便马马虎虎,水气逼走了香味,入口只是一包水,是不能给客人吃的。
在母亲的记忆里,就没有休息两个字,她一边挑着白菜一边给我说,今年你种的菜太多了,现在还剩下这么多,
我说,多种些,你在城里又舍不得买,到时候我就给你往城里捎,
母亲说,我赶紧收拾了,把菜放到窖里去,还有辣椒没摘完呢,
收拾好白菜后,母亲让父亲赶紧把窖收拾了,一会放白菜和土豆。
他们一个在窖里,一个在上面,把白菜和土豆整整齐齐的存放好,这是一家人一冬天的菜,今年种的多,一个窖都放满了。
母亲放完白菜和土豆,已经快到中午了,
母亲说,我赶紧做饭去,吃完了看下午把辣椒全部摘完不,晚上我和你爸迟睡一点,把辣椒全部串完,
我说,妈,今天做些浆水面,再不吃你走了就吃不上了,
母亲说,好的,
正当母亲做着饭,我隔壁家的我二叔叫我,说我三婆去世了,我妈说,你赶紧去,饭熟了我叫你。
我三婆已经90多岁了,裹着脚,拄着拐杖,一路的小碎步,走得飞快,像不知明天在哪里似的匆忙。
从古至今我国无数的女性同胞都经历过裹脚的痛苦,在古代民间却是非常流行。还有一种说法,没有缠足的女人社会地位低下,甚至都没人敢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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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婆经常给我们讲起她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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