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咧,嘿嘿一笑,就算是打了招呼,他是村里公认的勤快人,眼里永远有干不完的活,夏天的时候,他背上总挂着一个袋子,袋子里永远装着他挖的一些草药,就连拴在他家门口木桩上的那匹枣红骡子看见他,都会兴奋的摇着尾巴。用后蹄子奋力蹬着地面。腾起一地尘土,它真想跑过去迎接它的主人。
有时候我们在二娘家玩着玩着就到了饭点,村里开始响起母亲们吆喝吃饭的声音,有的被声音召唤回去,有的玩到高兴,就是不肯走。
二娘的男人用粗铁棍捅开土炉子,火焰蹭的一下窜出老高,映红了他的脸,他登上大铁锅,中间放个瓷碗,加上少许的水,放上一大盆洗好的土豆,不一会,铁锅里咕嘟咕嘟开始冒热气,土豆熟了,热腾腾的房间里飘荡着土豆的味道。南屋端一盆。西屋也端一盆,炸裂了皮的土豆在每个人手上跳来跳去,烫的人就是下不去嘴,有人喊,二娘有咸菜吗?二叔有开水吗?不一会,二娘端着一盆腌好的咸菜笑盈盈的走过来,二叔提着一个暖壶也进来了,土豆就咸菜,这种味道是童年的味道,刻在骨子里的味道。
那时候,只要是大白天,每家每户几乎都敞开着院子的大门,谁也不防谁,有什么好防的?你到他家借一把铁锹,他到你家借个草框,只要站在院子里说一声,拿起来就走,那时候,人爱串门,鸡爱串门,狗也爱串门,猪也学着串门。谁要是大白天关着院门,全村人都会鄙视你。哎呦喂!家里藏着大元宝呢。
一晃几十年,那些老屋的骨架依旧在,后院里的那棵老梨树依旧在,当年满屋子里的人呢?那些欢快的笑声呢?二娘和二叔依旧在,当年一起玩耍的伙伴们背井离乡去了远方,还有一些人在依旧默默坚守着这片黄土地,土地不说话,但它在胸膛篆刻着我们所有人的名字,那些童年的旧时光,只能在不高兴的时候想想罢了。
一坐在这里就是一上午了,秋天的天气虽然慢慢变凉了,可中午的太阳还是这么热,刚推开门,大爸正在厨房做着饭,大爸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你咋回来了,你爸妈好了吗,我说,现在只能在家里调养,建平的孩子没人看,就出院了。
我坐在锅灶前面开始烧火,大爸一直问着父母的情况,我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此时,我不想多说一句话,多想变成一个聋子,永远听不到这些烦心事。
不知不觉竟然把火烧的太旺了,锅里的面汤都溢出来了,溢的到处都是,大爸赶紧加了一碗凉水,只听见大爸嘴里不停的唠叨着,我突然一阵的气不由的就火冒三丈,对着大爸吼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