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在一片灰黑毫无光亮的伦敦内， 近乎要让人产生永夜结束黎明将至的错觉。

比横滨要强千百倍的高温自天空深处的深海中席卷， 摧枯拉朽之势使得整片深海都像是沙漏一样呈现出旋涡， 水流顺着惯性不断填补被高温蒸发掉的区域，又不断被巨大的能量蒸发，一时之间，整个伦敦都被高温不断将液体蒸发的声响覆盖。

但令人意外的是一切都非常顺利， 天空之上的海水似乎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多，也不具有任何能量， 仿佛真的只是普通的海水。

深海消失了， 雨也停止了，爆炸的能量也熄灭了，一切都美好的令人失神。

研究所内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他们都有种本不该如此轻易的想法。

可事实是什么？

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脸上看见了茫然。

但在屏幕呈现出的那一刻，他们才反应过来——一切都被水汽盖住了，那些水汽并没有如同预想中的那样在高空被气浪推到其他地方，而是仍旧残留在伦敦。

直到真正站在室外，直到皮肤接触到与雾气无二的微凉水汽，他们才终于证实了猜想，才明白心底的违和究竟源自于何处。

或许是伦敦自出现异变后，一直都覆盖着一层朦胧的薄雾，潜移默化地让人习以为常；也可能是没有其他更好的破局方法，他们穷途末路本能遗忘了极有可能造成大量伤亡的因素。以至于他们都忽略了水蒸气是有温度的，一旦水汽没有按照预想的那样在高空推向其他地方飘散开，那无疑会引发一场巨大的灾难。

那么，能够让温度一瞬间降下的因素是什么呢？是那个掩藏在水底看不清全貌的未知之物吗？还是有其他超越者预料到了所以及时出手干扰了呢？

霍尔巴赫站在不起眼的角落，漠然地看着那些经历了大起大落的人脸上展露出的表情，或许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的他们与街头徘徊的那些癫狂死者已经有了几分相似。

……

费奥多尔视线落在落地窗的玻璃上，上面原本挂着的水珠此刻也因为爆炸所带来的热量蒸发，原本的海都化为了雾气。

“你是在暗示我青木君已经使用了「书」，才会导致阿加莎的判断失误吗？”

只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个，散漫的声音继续响起，“如果你能够不隐瞒什么，将一切的全貌告诉她，啊……或者说，用你现在说服我的态度，去说服她，我相信她肯定不会做出这种判断。”

电话那头响起一声毫不遮掩的反胃声，紧接着响起太宰治嫌弃的声音，“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吗？利用情报差诱导别人一步步踏入你准备好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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