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是这样的不甘心,但他们又该以何种立场说出这样的话呢?
生不逢时。
艺术的辉煌是和平年代才会自由生长的东西,现在虽然大战已经结束,但战争的阴翳仍旧如影随形或是随时准备卷土重来。
他思考了一会儿,“不过不用担心,画上的异能不会伴随着我的死去而消失,你们可以把这幅画带回去研究,不过拥有者只能是一个人,多了的话会导致崩坏……唔……这样吧……”
“这样的话你们就可以决定谁是拥有者,从而更好的进行研究了,不过……”他抬起眼眸看向那两个男人,提醒道:“一定要确保拥有者精神稳定,否则画会失控,到时候画里的世界会变得很危险,就像是精神失常者的臆想一样光怪陆离,另外去往画面之外的世界会更需要拥有者的构想能力,也会更耗费精神力,可能会导致头疼与精神不济这种情况出现。”
“没什么的。”青木言似有些腼腆般轻轻扬起一个弧度,“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其中一人拿着画起身,另一个人则给青木言递了张名片,“如果您改变主意,或者再次找到了生存意义,想要继续活下去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因此他们并没有奇怪于为什么青木言会选择不想活这件事,而是希望对方能够回心转意。
“谢谢。”
两个人鞠躬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仿佛他们被给予的是某种厚望一样,背影带着宿命气息的肃穆感。
精神耗多了有些头疼,眼睛也好酸。
做完这件事之后,他在横滨的布局就已经成了一小半,他迟早能明白这片区域发生的一切,无论是擂钵街出现的蹊跷,还是老师心中的微小希望,又或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他都会一一去达成。
费奥多尔似乎仍旧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哪怕是已知他敌意的情况下也是一样。
青木言坐在二楼窗边,目光望着窗外杂草丛生的花园。
有些可惜,现在看起来是种不了了,只能退而求次画了玫瑰,四舍五入也算是有一样的效果。
青木言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格外繁忙。
在那个人抬头看向不远处房屋紧闭的木门一瞬间,发动异能所需要的条件达成。
青木言觉得这个快递员有些奇怪,不仅仅是因为对方近乎要遮住半边脸的鸭舌帽,还有垂落在身后伴随着走路时的幅度摇晃着的、编制成麻花辫的漂亮银色长发,那抹银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银河也像是更为神秘优雅的某种物质。
“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