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意思是我所看见的画面跟你所看见的不一样吗?”森鸥外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
太宰治伸出手指轻轻点在画面上,属于异能的白色光晕一瞬间扩散,画面像是被清除了什么一样,在森鸥外眼中逐渐消融掉奇异又熟悉的帷幕,露出后面笔触暧昧朦胧不清的岛屿。
“原来如此,因为我是这幅画的拥有者,所以这幅画在随我的想法而变动?”森鸥外神色晦暗不明。
熟悉无比又透着致命的吸引力与诡谲。
他随手把画推向一边不再关注,“而且会随着人印象填补空白使人察觉不到违和,十分危险呢,一不留神就会坠入自己的美梦里了。”
如果对方的异能能够对他起效,一切都能说得通。
因为他习惯推测出最大可能性的思维模式欺骗了自己的大脑与感官,而潜意识却因为这份过于平平无奇和轻易得来的答案在怀疑。
唯一的问题是——如果真的一切都如他所想,为什么第一次去对方家时,会有那么多奇怪的地方出现?
青木言整个人都极具矛盾与违和。
森鸥外喊了一声在他面前突然走神的少年。
“如果遇见了难题,也是可以跟我讨论的哦。”森鸥外十指交叉重新搁在下巴处,以一种熟稔的语气说道:“毕竟,太宰君还很年轻,偶尔像我诉说一下烦恼,我也会耐心倾听的,包括中也君也是,你们都是我最为重要的部下。”
“真是过分呢,太宰君,看来你更想自己去探究答案。”森鸥外被拒绝也不失望,而是以某种惆怅又遗憾的语气说:“是迟来的叛逆期吗?太宰君已经不再对我敞开心扉了呢。”
太宰治单手捂着嘴,扭曲的表情像是在硬生生忍耐什么生理冲动一样,匆匆地欠身离去。
“是法国的一个做古董生意的商人。”中原中也从怀里拿出一份报告放在森鸥外桌面,“称这么浪漫的画无论能不能变成世界都具有收藏的价值。”
“法国做古董生意的商人啊……”森鸥外意味不明地重复一声,像是在单纯感叹那样,“一口气就能拿出五百万去买幅画,这年头做首领甚至都不如商人吗?”
森鸥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是巧合?
那么——再稍微试探一下吧。
……
就像是不祥预感那样,距离他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龙头战争异能失控之后。
他预料到那个拥有异能无效化的少年会借助交易愉快的借口来跟他握手产生触碰,毕竟对方看起来已经有所怀疑,但他也不害怕会跟对方触碰导致异能失效,因为画里的并不是他本体。
但是他带来的那个男人究竟是……